关于父亲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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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父亲的散文 篇1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休假一星期了,今天才想起去陪陪老家年迈的父亲。
我给父亲打电话,让他充满电动小三轮,我好带他出来悠悠。父亲很高兴,问我怎么没上班,我敷衍单位活儿少歇一天。
我8点到家,小黄狗汪汪欢快地直朝我摇尾巴。父亲早已推出三轮车,换好干净衣服,做好了出门准备。自从2009年母亲去世后,父亲一直自己生活。有时有个头疼脑热的,很希望我们姐弟三人有一个在身旁。他心里一直有个原则,再怎么也不能耽误孩子们上班。母亲生病的三年里,父亲就一直自己照顾着,没让耽误我们一个班。少来夫妻老来伴,母亲幸福地走完了自己的人生路,留下了父亲独守空房。父母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成人,我却只知道顾恋自己的小家。回想起来,我感到惭愧,感到欠父母的太多太多。起初,父亲打算跟我们兄弟两家轮流住,但一想到我住五楼,二弟住六楼,没有电梯,年迈的父亲只好作罢。
父亲去年八十大寿,要我过去给他过生日。不是星期日,我不想请假。父亲很开明地说,那就周六补过吧。我没有过生日这个概念。小时候,过生日那天大人给煮个鸡蛋,一吃就算完事。我对父亲说,别过了,不过生日,不也照样天天过?父亲一听可就急了,咋啦,你想把我灭了不成?父亲认为,年年过生日,一旦哪年没过,就认为人不中了。老了老了,却这么糊涂了。
听说我父亲要过八十大寿,亲朋好友都来祝寿。父亲趁机告我的状,朋友们一起批评我,人生有几个八十?不就这一个?八十就应该庆祝,这是高寿。我连连点头,承认自己的不对。事后朋友们说,只要老人高兴身体健康比啥都好。过个生,花个小钱算个啥?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父亲爱买广告药,他从电视、收音机里一听到什么药,不管便宜贵就非要买,不舍吃,不舍穿,光买广告药就花万把块。有了病,还不许让我们上医院、到诊所打针输液。我有时急了也会激他,你吃了圣药还会生病?他像没事人儿一样,微笑着说,不是怕死嘛!
今日带父亲出来漫无目的地顺着新辉路闲逛,有四公里长在修路,车多人杂,上下车道混在一起,我左躲右闪,艰难地往前开着三轮车。上了桥就进了市内。父亲说,想去南干道看看,我说恐怕电不够,不想去。父亲说,他想认认大来药店在哪,那有治气管炎的药,可灵了。我一听就知道他又被电视或收音机里的广告词给忽悠了。电够用也不能去,又不知道要夯多少冤枉钱。我说不去,父亲生气了,我有气管炎不让治会中?父亲年轻时就有气管炎,看了几十年了,不还是老样子。我说,现在好好的,治啥治?不去!父亲见我有点急就不再坚持了。
我从牧野湖转到和谐公园,忽然想起了新建的定国湖,就带父亲去看。我把车开到湖边,搀父亲下来。父亲确实年纪大了,走路颤颤巍巍的。就要过国庆节了,到处都是花团锦簇,洋溢着节日气氛。我让父亲坐在写有定国湖三个字的花坛台阶上,给父亲照相。父亲最爱照相了,有次,妻子单位组织去北京旅游活动,妻子带父亲一块参加。妻子拿个130万像素的手机,就这父亲也是不放过一处景点,什么天安门广场、鸟巢、水立方、故宫、和珅王府、长城、颐和园,只要能到的地方,都要不停地让拍照。回来乐乐就算了,他可不,非要到照相馆洗出来,拿着一叠模糊的照片到处炫耀。
我带父亲又到湖边廊桥上照相。父亲很高兴。他说想再去看眼高铁站。定国湖离新乡东站也就三四公里,我带父亲又看了一下人来人往,车流不息的新乡东站。在东站广场又给父亲照了好几张相,父亲看了还不满意,又让把“新乡东站”照进去,才心满意足。
照了许多照片,需要有人分享。我立即想到了二弟。立马打开微信传了几张过去。不多时,二弟来打电话说,他在离我们不远处的一个小区,给人家装窗帘,一会儿就过来。二弟是窗帘安装工,每天跑东家串西家,起早贪黑经常见不到个面,这次能赶过来,来个小团聚,父亲很高兴。三轮车电欠压了,二弟开着他的电三轮,用脚蹬着我的电三轮,勉勉强强回到了父亲的住处。下午两点了,二弟掌勺,我打下手,我们一块吃了次中午饭。父亲高兴,问我们啥时候再来。人老就怕孤独。我们答应父亲,谁有空谁就常陪父亲转转。
就要国庆节了,放假后,我再回老家,多陪陪父亲!
关于父亲的散文 篇2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甚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两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直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望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那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的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关于父亲的散文 篇3
曾几何时,父亲年轻而温暖的面孔是那样帅气,岁月飞逝,现在的他,脸上多了一份憔悴,瞳孔里多了一丝忧愁,头发不再乌黑,可他宽大的肩膀上多了一个叫做努力的名词。
时间越久,发现他的变化越大,他越来越拼命,只为了一个叫做钱的东西。他有时间总会喝两口小酒,然后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要好好学习之类的。久而久之,这似乎成了他喝酒之后的一个习惯。我也习惯了他的碎碎念,便把他对我说的话当做耳旁风。
父亲只不过是个拉货的,他开的是机动三轮车,经常风吹雨淋的,现在他只要有活干,就风雨无阻。今天他匆忙跑回来,两只裤脚湿漉漉的,还有泥在上面,我看着甚是心疼。
他进去洗澡后,我将他的裤脚打理好,用吹风机吹干,当我的手触碰到那条裤子,冰冷的感觉窜满全身,再往外一看,树叶在风中颤抖,雨点无情地拍打着屋顶,我心底泛起一阵酸楚……
是的,父亲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但他所做的一切事情无一不透露出对这个家庭的爱。他是个粗人,却总为家里的开支精打细算;他是个节约的人,却唯独对我大手大脚;他是一个父亲,却总与我用朋友的语气交谈……
父亲的爱就是山,他用他结实的肩膀,用他宽阔的背,用他长满粗茧的双手,撑起我们这个小而温暖的家。他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却从来没有为自己想过什么……
这就是我的父亲,我从小到大心里一直钦佩一直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