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母亲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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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母亲的散文 篇1
逝去的,是那欢乐无瑕的童年;
清晰的,是这无尽绵长的母亲的鼾声……
——题记
季节的雨水无声无息地落下,滴到那裹着醇香麦芽糖的童年,稀释了那浓郁的甜香,混合着酸酸咸咸愈积愈多的雨水,童年的色泽渐渐黯淡了下去,欢乐的嬉戏,甜甜的儿歌,还有那温馨的乐园……逝去了……
蓄积的雨水换闸的时候便迎来了苦涩的雨季,白驹过隙的弹指一瞬,我已跨进了高中的大门,临行前母亲陪我睡了一宿,又是叮咛又是嘱托、直到我迷迷糊糊地睡去。半夜一觉醒来,渐或听到匀律的呼吸声愈来愈浓我才猛然惊醒,母亲睡着了。她这浓浓的鼾声,酥软了我的神经,倏而又如小鹿般地觉察:母亲是从不打鼾的。侧过身去,抚摸着她渐渐发胖的身躯及至那头黑得快失去光泽的头发,酸楚一阵阵袭来。或是季节改变了我,还更多的是季节改变了母亲?
掩卷思绪,窗外风声。曾几何时,母亲教会了我咿呀学语;曾几何时,母亲牵引着我跨出第一个门槛;曾几何时,在我困厄的时候给予我无尽的关怀……往事如发黄的旧底片放映了出来,它搁在我的心头,如同压载着千斤重的磐石;它零落于眉梢,又似一丝愁云无限地蔓延开去。时过境迁,当我踽踽独行时,却遗忘了身后那双无限爱怜担忧操劳的`眼睛,伴随着她浓浓的鼾声。
越来越重的鼾声传来,我好像遗忘了它的所来,聆听这一份饱蘸亲情的天簌,陶醉于它那有强烈节奏感的韵律,那份澎湃,那份悸动,无于言表。似流水,冲刷了我的种种不快;似阳光,抚慰我心灵的创伤;似雨露,滋润我这快要干涸了的心田;似朝阳,给我带来生的希望;更似一双翅膀,呵护的翅膀,载我飞向那无限高远的晴空。
辗转于床头,我无限感慨,感激这一阵鼾声,它让我知晓了亲情的可贵;感激这一阵鼾声,它让我更清楚前进的方向;感激这一阵鼾声,在复杂的竞争社会里,它更让我闲瑕于这一母爱凝聚的大海!
关于母亲的散文 篇2
我锁着母亲,锁着她半年了。我把她的白发和叨唠锁在了四楼。她趴在阳台边,像一棵半枯的藤蔓,在阳光里呼吸,在风雨里憔悴。她,在淡然地承接着岁月的眷顾。
最让母亲不堪的,这座灰旧的小楼还不是我的家。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母亲常独自诉说。那时的母亲是孤独而忧郁的,她的叨唠里,最大的心结是走不回月下的故乡了。
这是我工作的学校,现在也是母亲没有预计的旅店了。母亲常说,无事莫如三堂。三堂,就是学堂、庙堂、祠堂。年初,我连哄带骗、好说歹说,让母亲离开了她空巢的老家。短短几天,母亲便意兴萧索了。我知道,离巢的老人比老人空巢更加无助、冷清和落寞了。
锁着母亲,其实是我最大的心殇。年前,要强的母亲、88岁的母亲,终于用一根拐杖走上了暮年。她是摔伤的,卧病一年后又奇迹般地站起来了。只是她迈上几步,两腿颤颤巍巍的,让一边看的人更加着急。刚开始,母亲在我房间里走走,坐坐。一次,母亲居然一个人走下了四楼。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坐在一丛石楠树下,她和一个老婆婆在大声地闲聊。两位耳背的老人,大多听不清对方讲的什么,但这不影响她们交谈,她们聊得那么的开心。
可是有一回,我下班回家,母亲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校园,不见她的拐杖,也没听见那熟悉的叨唠声。我走出校门,看见母亲了。她坐在路边,正在揉着那条萎缩的腿脚。我很生气,大声地凶她:“谁叫你出来的?再摔一次怎么办?碰着车了怎么办?走丢了怎么办?”
母亲怯怯地看着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唉,再不出来了。我就想看看这条路能走到哪里。”我没听她细说,我一把驮起母亲。我直起身的一瞬,心里微微一疼。母亲是那么轻,好像我背着的是一片叶子,又像是我背着的小时候的女儿。
我背着她,轻轻地,走过一片艳阳,走过学生的目光。
这以后,母亲不出去而我上班时,我便锁着母亲了。
锁着母亲的日子,我回家更勤了。我怕她摔倒了,怕她烫着了,更怕她年迈的孤独了。有次,我出门,母亲明明是坐着的,可我走出楼道,偶一回头,母亲趴在阳台上了,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这种情形,小时候母亲送我上学、迎我回家是常见的,可这时候她的目光里多了一份依赖和不舍。
母亲是听不见我的脚步声的,她一定在心里默数着我的步履,数着我走下四楼、三楼,再看我走出一楼的那一刻。我想母亲是老了,她能看见我一定是她最大的心安了。母亲眼睛不好,她的目光抵达不了远方,但她浑浊的目光总能锁住儿子的背影。即使人来人往,亲情这个坐标,母亲说什么也不会丢失的。
阳光满天时,母亲喜欢看云,喜欢看落在阳台上的麻雀,喜欢看楼下忙碌的人影;下雨天,阳台上的母亲叨唠更多了,我想母亲此时更落寞,一定在回想着她青春的往事。
每次上班,当我落锁的那一刻,母亲便走向了阳台,她会准时地守候在阳台边。她目送着我的离去,搜寻着我渐行渐远的轨迹。
我狠心地,有时是快速地逃离楼外那块平地。当我走入石楠树下时,我闭着眼,静静地站一会,我轻轻地说:
“母亲,我会很快回来的”
关于母亲的散文 篇3
那清脆的铜锣声仿佛还在耳边萦绕,我仿佛又看见那个衣着朴素的老人在熟悉的街道中踱步,步履依旧那么地稳健。
每个人心中都会有几个难忘的人亦或者是几件事,而老人就是我难以割舍的那份情,熟悉但却陌生,让我不能忘记。
老人不是我们村子里的,只有在农忙过后才会来我们这里,虽然老人来我们村子来过许多次,我也见过他许多次,但是到现在我为止我都不知道老人叫什么,所以我每次都叫他打爆米花的。
老人不知道打爆米花打了多少个年头,手艺好的那是没话说,每次打出的爆米花都香味十足,村子里的狗闻了都乱叫,而那时的我便靠在一个不知名的长箱子旁偷吃,直到现在我都还很怀念那个香甜的味道。
时隔多年我对老人的模样记得也不是十分的清晰,记忆开始变得模糊。只是大概记得老人经常穿着一身类似工作服的深蓝色衣服,看起来挺厚的。帽子也是同样的料子,也是深蓝色的。老人的皮肤挺黑的,像巧克力一样,下巴上还有没刮尽胡茬,黑黑的,眼睛好像也不大,挺浑浊的,老人笑时便会露出一口大黄牙。
每一次玉米打下来以后奶奶总会留下几个饱满的玉米来给我打爆米花吃,那时我每天都在期盼着老人的到来,也许是因为对爆米花的喜爱,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但那种感觉很奇妙。
公路旁的大杨树下一片阴凉,老人又在摆弄他的家伙——一个被炭火熏得黑了吧唧的小罐子,一个小炉子,一个矮板凳,一盏被熏黑的煤油灯,还有那个不知名的长箱子。与其说是老人的家伙倒不如说是他的老伙计。老人摆好之后便开始走街窜巷的敲锣。村里的几个老人在街口的石墩子上坐着唠家常,小孩子在街上追逐着,谁家墙边的菜正被小麻雀啄着,铜声打破了这一切。人们纷纷拿着东西走出家门,有拿玉米的,有拿大米的,还有拿豆子的,拿的东西五花八门,说着笑着往老人那里走去。老人也开始他的工作了,老人坐在板凳上佝偻着背,不停的转着小罐子,不一会爆米花就打出来了。大家吃着笑着,老人始终弯着背工作。
也不知道老人打爆米花打到什么时候,我只知道在夜里依然可以听得到轰的一声,那时天上星星很多,那盏煤油灯也不知道亮了多久,也没有人知道煤油灯何时灭去。
第二天早上,在大杨树下,只有散落在地上的爆米花,零零落落的躺在地上,只是被露水打过后瘪了一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爆米花的老人再也没有在我们村子里出现过,我也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忘记了他。随着年龄的增长爆米花对我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吸引力,我不再想吃爆米花,也不再去想老人。不过奶奶总习惯在打下玉米后留下几个。一年,两年,三年。连续很多年老人都没有再出现过公路旁的大杨树叶长叶落,最终忍不住时代的发展被砍了,取而代之的是细细的电线杆。
在街口唠家常的老人少了几个,追逐的小孩子也早已不见,墙边的花开的`正浓,我在家听着歌,轰的一声,我的舌尖好像又有了一丝香甜的滋味。
关于母亲的散文 篇4
清明左右,绵绵细雨,如丝如弦。仿佛是一帷珠帘,轻轻撩开朦胧的烟尘,雨纷纷,欲断魂,牧童信手一指,酒香深处,雨巷尽头,竟有桃花酒,杏花村。
兴许千年前清明时节的江南,芦苇荡漾着微雨的清香,曼柳轻拂着春雨的柔情,下雨了,撑一柄油纸伞,或许会邂逅被春意醉倒的诗人,似痴似癫地望着那双飞燕,数着那几缕炊烟,或许也会有孩子推开窗子,好奇地望着这淅淅沥沥的雨,想像着自己做的风筝在那油菜地里飞舞。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惊起了满城风絮,撩拨了一川烟草,酝酿着梅子黄时雨。
舔舔舐舐那冷雨,是否能体味东坡那“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洒脱?是否能品尝陆游那“细雨骑驴入剑门”的苦涩?是否能感悟杜牧那“多少楼台烟雨中”的朦胧与辛辣?清明的雨,是一场文化的苦旅,有时一场雨一座屋檐,就是一方故土甚至一个朝代。中国人所讲究的意境之美,在华盛顿汉白玉建筑拥簇的草坪中,在伦敦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在法国香榭丽舍大街华丽的喷泉边,或是在罗马肃穆严谨的万神殿前,都无法寻觅“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或是“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的美感。这是文化带给中国人独特的审美,更是当我们远离故乡时,所切骨思念的事物。
王蒙先生曾经说:在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城市和乡村,连每一阵风每一片纸每一缕炊烟和每一声细微的耳语,都是抓得着、碰得痛、压得沉、硌得硬,都是有棱角、有重量、有来路和去向、有温度。正是这样一种文化的氛围让人们存在得有方向,行走得有底气。一场雨承载着千年的文化,嘀嗒在石瓦间,沉吟在刀剑上,圈点着西湖水,串连着蓑衣线。从小的时候,每个人就会背诵《静夜思》,即便根本不懂乡思为何物;也都会唱几句京歌,即便对京戏一知半解;男孩子心里的英雄是齐天大圣或关公赵云,女孩子有时会望着月亮想像着嫦娥和玉兔那冰清无暇的广寒宫的样子。中国的文化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我们的心里扎根,生芽。
正如一个人一样,无论岁月如何侵蚀,生活如何磨难,风度依然,风格永存,宠辱无惊,自然让人心生敬意。在我们奔走呼号忙于修建一座现代化的国家大剧院时,伦敦则忙于修建莎士比亚剧场,保护她的古老与传统。当我们追随着都教授匹诺曹的时候,韩国却将端午祭申请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也许放弃缠足剪掉辫子是一个无比进步的举动,但是否意味着我们要为了高楼毁了故宫呢?也许我们缺少许多进步和变革的勇气,也许我们要永远十分警惕固步自封的保守;但是,我们难道就不缺少合乎情理的保守的智与勇,就不需要警惕那种幼稚的赶时髦的一窝蜂了么?在如今文化的大杂烩中,什么是我们可以放弃的,而什么又是我们必须坚守的?答案,不就在这清明时节的雨中么?
听听那冷雨,如果可以,我愿折一枝柳,留住这千年的淅淅沥沥,淋淋漓漓。
关于母亲的散文 篇5
一个母亲,她有心比任何人都强;一个母亲,她的爱无以伦比。
我居住医院宿舍,每天见多了生生死死,一直以为再不会有什么能让我轻易喜悲。直到有一天,我知道了江生,护士们说他没有父亲,只有一个母亲与之相依为命。
见到江生,他蜷躺在靠窗的病床上;床边坐着他瘦弱的母亲,正认真地向他描述窗外的情景:“今天天气多好啊,看阳光都照到你床上了,窗外,油菜花儿开了,金灿灿的一片。草坪上,咦!不是小玉吗,就是早几天住进来的那位姑娘,跟我们得的是一个病,开始比我们还重,这不,现在自己能在院子里散步了。医生说,现在,这病好治……”
病房的窗外其实是一堵光秃秃的墙,什么都没有,江生患的脑肿瘤压迫了视神经,入院时已经失明。医生向病人家属反复交待了病情的严重。可他的妈妈,这个瘦弱的母亲。坚持要让儿子得到最好的治疗,她不愿放弃哪怕万分之一的希望。后来才知道她在大治路边摊鸡蛋饼,为了儿子治病,她已卖掉了居住的房子,还卖了血……
街邻亲友都不忍心与她照面,只要见谁,总上前拉住手不放。“给我儿子打个电话吧。”她总是一次次地央求人给儿子的手机打问候电话。她对他说:那么多人关心你呢!
她日复一日陪着病床上的儿子,默默地坐在床边看着儿子接听自己精心安排的来电。
谁都难以相信,她能接连几天通宵不眠,四处奔走。打听儿子的同学、朋友住址。“给我儿子打个电话吧。”她说。
医生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江生终于还是在一个静悄悄的黎明走了。
那个母亲,没有嚎啕大哭,她只是紧紧地抱着儿子生前的衣物。久久地呆望儿子睡过的床……
大治路边,又看到了那个摊“鸡蛋煎饼”的手推车和那个更瘦、更憔悴的身影。儿子那只手机伏在母亲胸口温暖贴身子的布袋里。
每个清晨和黄昏都有人绕很远的路,去买她摊的鸡蛋煎饼。每个清晨和黄昏她胸口那只手机都有人发来问候的信息:“妈妈,我们爱你。”
关于母亲的散文 篇6
期待着,期待着,三八妇女节来了。
小巷里到处都飘荡着一阵康乃馨的清香。噢,仔细闻闻,也是爱的味道。
母爱是无私的,永远不求回报,母爱是平凡的,她没有轰轰烈烈的大事,母爱是伟大的,他为了儿女不辞辛劳,我们习惯了阳光的抚育,习惯了母爱的滋润。在心安理得地接受的同时,又有谁想到应该回应那一份亲情,没有今日的母爱,哪有我们的幸福、快乐?母爱它是爱的最高境界。
周一就是三八妇女节了,是所有的做母亲的节日。节前,我手里攒着微薄的零花钱,来到家门口的鲜花店。小店里人流熙熙攘攘,我想应该都是来买三八节礼物的吧!我挑了一枝淡粉色的茉莉花,作为节日礼物送给母亲。
回到家,我把茉莉插在妈妈最爱的花瓶里,放在阳光下,飘来阵阵清香,美丽又淡雅。就像妈妈……
看着这枝美丽的茉莉花,耳畔回荡着《世上只有妈妈好》,想起了小时候的往事……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季,夜晚,当我进入梦乡的时候,眼角突然瞟见妈妈正坐在我的床前,手里拿着羽毛扇,在轻轻地给我扇风,而汗水却浸湿了她的衬衫。一阵阵清凉的微风从我额头上飘过,掠去了所有闷热。
那是一个多雨的初秋,一天晚上,我和妈妈一起去书店买书。不料,回来的路上下了大雨,妈妈全然不顾自己。我能看见,那把小小的伞,完完全全的遮在我的上方,而妈妈,却被雨水淋湿了半个身子。
那是一个漫天飘雪的寒冬,一天深夜,我发烧到38°,我看见妈妈急坏了的红肿的双眼,还有那小小的肩头,背起了我,跑向医院。回到家,我的病好转了,可妈妈,却病了……
那是一个……
回忆着那些过去的往事,泪水在我心头涌荡。
只是,在这个春光明媚的春天,我们将迎来母亲的节日。
小时候,总是觉得别人的母亲好,而自己的母亲是多么多么的老土,不懂时髦。但,我错了,我错了。
哪怕你的母亲再不如别人,但她也是你的母亲啊,她是生你、养你的妈妈,她是你世上最亲最亲的人!
我觉得,我的母亲就像那枝茉莉一样,虽然平凡,但她为我撑起了一个温馨、圆满的家;虽然平凡,但她是爱我的,她永远是我最亲最亲的妈妈!!
这十一年来,是母亲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养大,是母亲教我一步一步走向艰难的人生道路……母亲,是最平凡的,但又是最不平凡的!
在母亲节即将到来之际,我将感谢我的母亲,感谢她辛辛苦苦的把我养大。等我长大了,等我工作了,我虽然离开了母亲,但,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我都会记得,母亲,在家里等着我呢!
噢,我的妈妈,正如茉莉,平凡着,又神圣着。
关于母亲的散文 篇7
“姐,你不忙的话,回家一趟吧。”在弟弟打来的第五通电话时,我示意了一下,走出会议室。弟弟支支吾吾,闪烁其词,让我来不及思索,立即坐上了回家的大巴。
紧赶慢赶,天黑得正浓时,我到了家。奇怪,村里灯火通明,家里却出奇地安静。“姐——”弟弟先发现了踏入门槛的我,布满红血丝的眼让我背后生寒。“弟,怎么了?”我默默在心里点着人数——谁都在,连远在外省的姨妈都来了,却唯独少了妈。
“妈……妈走了!”弟弟一瞬间泣不成声。“昨天,昨天不行了,妈也不叫我们打电话给你。我偷摸着打,打不通。爸也打不通。一直这么等着。刚才才闭上了眼。”我惊讶过后便是满腔愤怒,气没一个人坚持到联系上我。可想质问的心情在看到爸爸不同以往的沉默和一屋子的亲戚时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我四个月没回来了,我没资格。
我什么都没想,我什么都想不了。尽自己最大冷静送走了屋子里的人。小时候我总和妈睡,妈睡相极好,一如现在。
“你只是睡着了吧?”我想着,希望能从妈的嘴角看到憋不住的偷笑。
同事发来微信,问我有关工作上的事,公办化的语气让我胡乱应付,心里的一团麻越搅越大。急于倾诉,又怕扰人,只在朋友圈发了条状态。
说起来,妈也会用微信呢!几年前,微信开始流行,妈不知怎么学会了,兴冲冲地加了我。妈没多大文化,一句话得打很长时间,错别字也不少,每每让我皱着眉头删掉。想到这,我打开手机,空有二十几个赞,没一条评论,更没一条私信。消息中还有我没来得及删的对话框。
“妈,工作忙,不回去了。”
“妈,狗病了,不回了。”
“不回了妈,下周吧。”
四个月,皆是如此对话。我想不出,手机那端的母亲,脸上会是对女儿不回家的失落呢,还是为女儿“忙碌”的担忧呢?四个月,跨过中秋,春节,阖家团圆的日子我无一例外都缺席。一条消息搪塞家人,究竟是从何开始的?我无从知晓。我唯一能记得的是,从母亲会用微信开始,我的每条状态,她都点了赞。
妈总给我发一些养生的文章,日日提醒我早睡,少吃快餐。现在网络发达,信息真假难辨。我有时都会被迷惑,又何况是妈。估计是她自个不注意这些,把身体弄垮了。我怎么从不关心她呢?还因为厌恶唠叨而屏蔽,几周后才想起取消。妈大概不知道吧,她哪懂这么多道道。可是,她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第二天,妈火化了。我一度不敢相信,曾经力大无穷的妈,变成了一盒灰,轻飘飘而又沉甸甸地在我手里。村里有风俗,要大摆宴席。觥筹交错间,我仿佛看到了妈笑吟吟地看着我。
“芽儿,这电话坏哩!妈不是故意的,别怪妈!妈给你发的东西,千万记得看,别累着!”
“妈,我一定!”
“芽儿,多回来看看你爸和你弟,你爸不懂这些高科技,他还没我懂得多哩!”
“妈,我一定!”
“芽儿,别忘了妈,妈爱你。”
“妈,我一定!”
“芽儿——”
“妈——妈!”
我霎时清醒,也泪如雨下……
第三天,我必须要回去了。一只拼尽全力才飞上枝头的土鸡,就算没有了鸡窝,也不得不再往上爬。这是妈对我殷切的希望,我不愿让妈再为我担心。坐上大巴,我轻点开妈的头像,那是我10岁时的照片。看着不会再有回复的对话框,发送了一句生日快乐——前天,是妈的生日。可我永远地错过了。
妈,祝你生日快乐!
妈,我想你亲耳听我说。
关于母亲的散文 篇8
离开故乡多年,南来北往,各种风味都尝过,却没有留下特别的印象,唯有母亲的水蒸蛋的味道深深地印在了我心中。
小时候家里穷,兄妹又多,父母难免顾得了吃又顾不了穿的。但母亲却是非常勤劳的。种的满园的蔬菜,养的鸡,鸭,鹅成群。记忆最深的是那一群母鸡们,春天在长满青草的山坡上悠闲的散步觅食,累了就卧倒在青草地上,摊开翅膀,伸直两腿懒洋洋地晒着太阳,金黄色的羽毛在春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吸引了多少过路人的目光。
每当小院里响起“咯答咯答”的母鸡唱歌声时,我们姐妹总是抢着去捡鸡蛋,争着递到母亲手上,母亲接过鸡蛋总是爱怜地安慰着我们:咱家丫头乖呢,不馋鸡蛋吃噢,等妈攒够了鸡蛋,卖钱给丫头扯花褂子穿呢?我们总是欢喜着答应着跑开。那时在农村,鸡屁股几乎是家家户户的银行,家里的油,盐钱全靠它呢,谁家舍得吃啊?
母亲蒸鸡蛋的时候,一般都是在父亲从城里回家的日子里。家里那时做饭烧的还是柴火灶,在米饭差不多煮好时,母亲会拿出大瓷碗打上两只鸡蛋,放点盐,再加上大半碗水搅散,搅匀。然后把蛋碗放在米饭锅的正中间,再盖上锅盖,慢慢用小火蒸上十来分钟,饭也好了,蛋也蒸熟了。
打开锅盖,一碗黄澄澄的.水蒸蛋就呈现在眼前,母亲再把切得细碎的葱花儿均匀地撒在碗面上,滴上几滴麻油,一碗喷香诱人的水蒸蛋就做好了,别说吃,单是看着,闻着就会让人满口生津,垂涎欲滴。
每当这时候,我们姐妹几个总是端着饭碗,站在厨房里,嘴里咬着筷子,都不去夹那吃着喇喉咙的老青菜,而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放在灶台上的那碗水蒸蛋。母亲这时总是边给我们碗里夹上青菜边哄着我们:丫头乖呢,这是给老爸补身子的呢,别贪吃啊!父亲每次都看不过眼地说:给孩们尝一点,来,大家都来。于是拿起小汤匙,每个人的碗里分一汤匙,我们才端起碗走出厨房。
看着碗里那块嫩黄嫩黄的水蒸蛋,我总是不舍得一口把它吃完,用筷子一点一点的扒进口里,那种鸡蛋滑进喉咙里的感觉真舒服,至今还能感受到。
出门打工那些年,每次风尘仆仆地回来,母亲总是问我:丫头,你想吃点什么?其实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我的胃里什么也吃不下,只想吃水蒸蛋。于是母亲就钻进厨房,不到二十分钟,一碗香喷喷的水蒸蛋就端了出来。水蒸蛋下肚,出了一头微汗,浑身的疲乏就消去了一半。
后来自己有了家,经济条件也好了。水蒸蛋也是再平常不过的菜肴,自己想吃随时都可以做了。但每次总是做不出母亲的那种手艺,不是放多了水蛋无法蒸成型,就是蒸过了火,搞得蛋面上一个个洞洞,非常难看。后来还是打电话请教过母亲才蒸的像样一点儿,但吃起来又全然没有母亲做的那种味道。
如今回想起来,母亲的水蒸蛋并没有多高档的材料和多复杂的工艺,但是吃起来就是香,也许是因为里面搀了太多的扯不断的母爱和亲情吧!
哦,母亲!我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勤劳善良的母亲!女儿在远方为您祈福,祝您永远安康!
关于母亲的散文 篇9
想到母亲,挥不去的总是那样一幅图画:一边是她拖着那廋弱的身影,在村头巷里,喘着粗气,吃力地追赶顽皮的我;一边用她那微弱的声音不停的念叨着:“湘仔!你慢点,别摔着!”母亲原本就内向文静,兼之终身没离开过药,身体自然非常虚弱,而我则是村里有名的“调皮仔”,任性捣蛋,总是给她添各种麻烦。懂事后,我才意识到,她那一言一行中蕴含着对我说不尽的牵挂。
邻居们说,我长得很像母亲。在我的意识中,我是母亲生命的延续。这不仅是生物意义上的代际传承,而是一种真实意义上的生命的交替。因为母亲患的是先天性的心脏病,从医学的观点来说,那是不能怀孕生产的,而这些,医生都曾明白地告诉过母亲,但她向往着有自己孩子的生活。生下我后,她的病情开始恶化的,而在早夭的弟弟出生后,她生命最后的一段光阴只能在病榻上度过了。亲友们说,母亲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父亲和母亲是同学,他们自由相爱并结合。母亲弃世多年后,我曾向父亲,表示了自己对母亲“现代意识”上的`不理解,深知母亲的父亲眼圈红了,淡淡地说:“她那是将自己生不逢时的不遇化作一种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父亲还告诉我,母亲重病时,他也与母亲谈过类似的话题,母亲舒缓而坚毅的说:“我不后悔!”后来我才知道,母亲曾经是一个品学兼优的优等生,不仅是当地学校二个保送上高中的学生之一,而且在高中还没有毕业,因表现出色,就被选派到我们村办学校,当教师。由于与我父亲结婚,受婆家“政治背景”的影响,被迫离了心爱的教职。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举动,其实蕴涵着父亲所说的那种期待。母亲原本就是一个情感细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