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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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篇1
结束了忙碌的一天,月下的天空是如此的冰凉。坐在天台上,看着不远处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时,渐渐的回忆起了那年的七月,回忆起那时我们一起走过的时光。
那是一个别离的季节,那是一个凤凰花开的季节。说不出是甜蜜还是苦涩。
回忆起校园,不曾记起那时的炎热与毕业时所感觉到的孤单与失落。只记得湖边的柳条飘扬,记得那早上树林间阅读的身影,记得图书馆里那一张张勤奋的面庞,记得那傍晚林间一声声蛙叫。
那年,我们穿着学士礼服,流连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一群人拿着相机到处记录着校园的点点滴滴,想铭记住每一个美好的回忆。穿梭在每一个路口,用欢声笑语来掩饰心中离别的伤感与不舍。当我们清空了寝室,离开了校园,恋恋不舍的相互拥抱,回头看了看这生活了四年的小窝,沉默不语。心中有着千言万语却不曾说出口。临别时只有默默的帮室友整理好行囊,道一声珍重。
毕业,是我们刚进学校所向往的,但这一刻突然来临时我们又害怕去面对它。因为毕业,意味着我们将真正走进人生的路口;毕业,意味着一个完全不同的生活将要正式开始了;毕业,意味着我们将迎来新的挑战,要独自去面对了。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走了,只留下了些许回忆,却总是会给人带来些许的悲伤。纵然我们留不住时间,但可以留住记忆;纵然我们不能停留在那段美好的时光里,就让我们带着这份记忆,去迎接那未知的旅途!
叙事散文 篇2
青春,是早起升起的朝霞中最炫丽的一色,是茫茫大海中最晶亮的一滴,是满山青草中最具生机的一簇。
孩子是终究要离开笼子的鸟,每一位父母,每一个家庭,都只是孩子暂时的避风港,要远征的船,是始终要出海的,要经历的风浪,是终究无法避免的。人生的许多路,许多暗夜,只能自己去面对,孩子的一生,父母无法去替代、去承担。
我的青春我做主,爸爸妈妈,请舍去你们的溺爱,让你们的儿女在挫折的道路中闯荡,作为90后的孩子,时代给予我们太多的机会,让我们勇敢地脱下包袱,着一身轻装奋力前行,尽管道路充满荆棘、充满沟壑、充满暗夜,但我们不怕,青春的力量能化解一切灾难,青春的力量能迎接各种挑战。
虽然在这个大环境里,我们没有理由说不,课业负担,太重,太重,太重……
叙事散文 篇3
朋友是悲伤时可以倾诉的最佳对象;朋友是愤怒时的出气筒; 朋友是自己永远也不想摆脱的人;朋友是一面镜子,能照出最真实的你;朋友是救命稻草,在你最需要时出现; 朋友是人生旅途的驿站,在你疲惫时,供你休憩;朋友是港湾,任你停泊。
那天放学后,天黑得像没洗干净的脏抹布一样,黄豆般大小的雨点狠狠地从天上砸下来,无情地拍打着地面,洗刷着地上的灰尘。我坐在教室的窗边,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宿舍啊?早上阳光明媚,想不到中午就下起了大雨,真是天有不测之风云啊!由于没想到要下雨,所以我没有准备好雨伞,所以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身边的同学一个一个地走掉。唉!我只好等雨小一点的时候,才跑回宿舍。现在教室里知剩下我和云两人,云本来是我的好朋友,但前几天,我们为了一点儿小事而吵了一架,至今还没说过一句话。现在想一想我真的很后悔我不应该为了一丁点事情而跟云吵架,虽然我很想跟她和好,但爱面子的我却扯不下脸皮去道歉。眼看着雨不但没有小,反而越下越大,我心里那个着急啊!
正在我着急的时候,云却走了过来,笑眯眯地对我说:“我们一起走吧。”可是我看了看她的伞,叹了口气说:“可是你的伞太小,我们俩……”“那也总比淋着强吧!”“那……好吧”。我答应了。
我们向着宿舍走去,我突然发现她悄悄地把伞向我这边移,我的身了没淋湿,可她却淋湿了大半个身子,冷得她全身打颤。我的眼睛湿润了,将伞向她那儿挪,她也发现了,但并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就这样,一把伞在我们手中移来移去。
于是,我和云和好了,和好后我松了一口气,心中的阴霾也散了不少,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讲,朋友是不可再生资源,珍惜朋友,友谊长存。
叙事散文 篇4
初为人母的她,一心扑到儿子身上,儿子发烧,她整夜不睡觉,守在儿子身边,为儿子换毛巾,生怕刚刚一岁的儿子,发烧把脑袋烧坏了,一直不停的换毛巾,量体温,不知不觉中,看到手里的指针,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据她本人说:感觉一晚上过的挺快的,也不觉得困,等宝宝的烧退下去以后,才有点困意,这时已经是凌晨了,还要开始一天的`工作,抓紧时间休息了两个小时,看着宝宝退烧了,才安心的上班来。
平时的我们,如果晚上通宵玩闹还可以,如果单单自己一个人熬到天亮,只怕还没有到12点,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母爱是精神食粮,让人忘乎自己,忘记时间,忘记困乏,才20多岁的她,为了宝宝的健康,她可以一夜不合眼,只要宝宝健康成长!这就是母爱,无私奉献,不求回报,只希望孩子能够一生平安!
无意间翻阅博客时,看到一位博友,也写得是母亲,他的母亲,年纪已经很大了,老伴已经去世了,年龄稍大的她,每天都忙于她的菜园子,根据季节种各种农产品,他劝他的母亲,跟他来城里享福,可是她的母亲却执意呆在乡下,守着她的菜园子!
看着年迈的老母亲,很心疼,一直劝别忙于菜园子的事情了,该好好歇歇了,可是年迈的老母亲却说:你每次回来,都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拿东西,我在菜园子里种点农产品,你回城的时候,包里有东西,不至于是空的,让人家笑话,觉得咱们乡下穷。
母亲为了儿子的体面,一直在奔波劳累,可是不曾抱怨过,而儿子却不能够守在母亲的身边,尽尽孝心,让年迈的老母亲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每天每夜的盼望着儿子归来!
母爱是无法超越的,细微之处见证母爱的伟大,已经长大成人的我们,要常打电话给母亲报平安,让她的心能够安定下来,常回家看看,让母亲看看日夜思念的孩子!多关注父母的身体,而不是父母一打电话,就说:我这忙呢,一会给您打回去!,可是这一忙,就忘记了回电话,孰不知母亲还在那头等着电话呢?
愿天下所有的父母幸福安康!
叙事散文 篇5
县诗词楹联学会的刘会长到乡下亲戚家喝喜酒。本以为现在农村贴春联大都是印刷品,形式统一,内容统一,没什么看头,哪成想刚进村子没多远见一户人家门上春联写的讲究,贴的气派,便下车近前一观。只见正中大门贴的春联是:为吃为穿为养家,家徒四壁;写诗写对写人生,生不逢时。横批:无可奈何。再看西边侧门贴的是:种地经商两不误;赚钱收入一般般。横批:养家糊口。刘会长见此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农村竟有人能把对联编的这么好,而且字又写的遒劲灵动,绝非一般人所为。便兴趣陡增,敲门进屋一探究竟。进得门来,房主递烟倒茶一番客套。刘会长目光四扫,见卧室又贴一联:摹帖临池臻化境;吟诗作对写人生。逐细问缘由。原来房主是一名乡镇干部,而且文才书法极为了得,只因违反计划生育政策才被清退回家。为了养家糊口不光种地,也还做点小生意。赚钱收入都不是很多。这才有"家徒四壁,生不逢时"之说。
刘会长听完以后顿生惺惺相惜之意,就动员他加入县诗词楹联学会。哪知那户主坦然相告,由于他喜诗爱联学书法,这几年要求他加入各种协会的比比皆是,大都要交钱才行。因此早生厌倦之心,不愿再加入什么组织,成为什么会员,并且口占一上联:"这会员,那会员,源源不断,个个交钱想好事"要刘会长答对。刘会长虽身为会长也深有同感。现在各级协会铺天盖地,大多名头响亮且要钱居多。尤其是那些野鸡协会更是唯利是图,只收钱不办事祸害人。再说房主出的上联既切中时弊,又机巧连绵,若非功深底厚,断难有如此佳构。如想对出想必更是不易。思之再三,见房主书法有赵体的灵动,欧体的筋骨,也曾参赛获奖,逐对出:"你写字,他写字,孜孜以求,人人参赛欲图名”。
刘会长对出以后,甚有成就感。房主也觉妥贴,竖起大拇指连声夸赞,决定加入县诗词楹联学会多加交往,相互讨教。
眼见天近午时,刘会长十分不舍地辞别房主到亲戚家喝喜酒去了。
叙事散文 篇6
安儿的生日举办得非常热闹,吃过晚饭,一大帮人还去“午夜时光”酒吧里HAPPY。包箱里,歌声飘浮,灯光摇曳,暧昧流动。有的人,嘶哑地高歌,有的人,尽情地舞动,有的人,吞烟吐雾,有的人,醉眼迷离。每个人,都尽情地释放着幸福与快乐,仿若,要醉生梦死,要沉醉不知归路。
而我,在角落,安静地坐着,看朋友们的千姿百态。听着歌,偶尔,想想自己的心事。仿佛,这些喧嚣与热闹都与自己无关。已记不清,从何时起,自己开始疏离与倦怠这些喧嚣繁杂的场合。总觉得,自己融入不了,也不愿意融入这些场所,总觉得这些场所不再属于自己。偶尔来,也是身在心不在。
安儿端着红酒,笑靥如花,东窜西窜,快乐如鼠。一直觉得,安儿是一个快乐的女子。三十出头的她,在一家证券公司做操盘手,有车有房,却一直单身。用她的话说,她才不想把自己塞进围城里,要做一辈子的“剩女”。
和安儿是很好朋友,这些年,我们却行走着两条完全不同的路。她的社交圈子、朋友圈子越来越广,而我,总想逃离一些圈子,生活的圈子自然是越来越窄。于安儿而言,每天和朋友们玩着闹着粘着,便会觉得充实快乐,她在喧嚣中快乐,在繁华中快乐,在快乐中快乐。而我,在喧嚣的场合里,总觉得自己是孤单的、是落寞的、是游移的,总有一种想要逃离、想要隐循的冲动。总觉得,只有把自己搁浅在宁静与孤独的时光里,才能寻得真实而丰满的幸福与快乐。也许,尘世里的幸福也好,快乐也罢,都是因境而生,因人而异。
酒吧里的时光,总是浑浊而又易逝,一晃,便是夜里十一点。于朋友们而言,也许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起身,离开,在夜色里行走。城市的夜空,没有酒吧里混沌,空气里流淌着清冽的味道。许是缘于下了几场秋雨,夜风袭来,竟有些许的沁凉。
夜色中的城,没有了白日的喧嚣与嘈杂,静寂的街道,灯火阑珊,行人渐少,便有几许清冷。这抹清冷,正契合自己的心绪。于我,是越来越喜欢清冷与淡然的时光,总觉得,只有沉浸在这样的时光里,才能找回真实的自己,自己才真正地属于自己。
记忆里,已经好久没有在这么晚的夜里独自行走了。就这样安静地走着,吹着风,想着一些忽远忽近的往事,记忆若水,在寂静的夜色里流浪。
回想,二十多年的生命历程,一路走来,在得与失之间交错。一些人,在生命里来来往往,一些事,在岁月里来来回回,一些记忆,在时光里停停走走。记住了该记住的,忘记了该忘记的,还有一些,是该记住的却忘记了、该忘记的却偏偏记住了。于是,每每回头审视自己走过的流年,总有些许的惊喜,些许的遗憾,些许的怅然,些许的感伤。
总喜欢在岁月的深里,去捡拾一些旧时光,不为别的,只为一份怀念。
记忆里,儿时的院落,伙伴成群,鸡鸭成群,小狗小猫慵懒地躺着,母亲捆着围裙,父亲抽着焊烟,溢满饭香的炊烟轻轻地飘过青瓦房,那时的日子,单纯而快乐,如今,父母老了,小伙伴们若炊烟一样飘走了,不知去向;再回想,十几年的求学历程,一路上,有父母殷切的希望,老师期待的目光,同学友爱的双手,还有那些染着墨香的字陪伴着,那一段日子,艰辛而快乐,只是如今,老师们老在了时光里,同学们散在了时光里,各奔东西,各散天涯。从孩提时代到大学时光,总是落满了快乐,那些日日夜夜,被飞翔的时光跌落成剪影,一段又一段,一截又一截,总是,近了又远,远了又近,总是在梦海里飘啊飘。
如今的自己,在时光里苍白,脸上与心上都划满了岁月的印痕。经过几来年的摸爬滚打,在现实里磨砺,在商海里拼搏,偿尽了人情冷暖,看惯了尔虞我诈,悟透了“人情似纸张张薄”的内涵。于是,在习惯里习惯,在沉默里沉默,在前行中前行。
每天,在浮华纷扰的尘世,静看人来人往,淡看功名利禄,一个人在缄默里行走。我明白,之所以缄默,是缘于内心深处有一种秋水般永恒的孤独。这份孤独,让我沉溺,让我品味,细细咀嚼,有种沧桑的静美。这种沧桑的静美,是岁月的沉淀,是生命的回归,是别人无法体味,无法分享的味道。
这种沧桑的静美,就若夜色中的苍穹,深邃而忧郁。也许,于我而言,这份静美,是一杯清茶时光、一杯咖啡时光,一段读书时光,一段写字时光,一段音乐时光,一段静坐时光,抑或,就若现在,是一段独自行走的时光。
总是喜欢秋天里的落叶,不为别的,只为落叶那份淡然与安静。就若此时,街道的两旁零星地散着一些落叶,偶尔风来,一些叶子就随风飘散,若飞舞的蝶,有种安之若素的简约与静美,让我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
夜已很深,一个人还在夜色中行走。眼前,还晃动着安儿灵动的身影,耳畔,还回响着酒吧里的歌声,脚步,却追随着落叶的方向,一路前行。
我知道,若落叶一样行走,这条路会越走越孤独,然,于我而言,越是孤独越想一个人孤独地行走,就这样,走过一季,走过一生……
叙事散文 篇7
照例是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一声爆竹响,人间万户春。
其实真实的春天远远未到。不过,它的声息早就来到了枝头,树的枝头,与人心的枝头。
依旧寒冷,依旧到处光秃秃的。光秃秃的枝头上,站着偶尔欢唱的鸟雀。它们唱什么呢?肯定是春之序曲。人仍旧蜷缩在年里,慵懒,困倦。喝酒,打牌,走亲戚,招待来客。不愿意过早地将触须伸入户外。
清早,鸟雀的叫声敲开窗棂,太阳将它万丈的光芒照射进屋子,才不得不伸伸慵懒的胳膊,不得不再次穿起肿胀的衣服,迎接新的一天。“嫩寒锁梦因春冷”呀。
大年初五,与母亲去爬山。一路走去,竟然发现小小野禾的枝头,开始冒出些毛绒绒的苞苞。它们一定是最早感知春天来临的,一听到春之脚步,它们就先赶到了。时值零下温度,好像并不催发芽苞。但时令到了,一切都在收到春之请柬。
地气松动,冰河解冻,山川苏醒,万物抖擞。是的,一年一度的春天,古老的春天,崭新的春天,又一度来临了。不管你承不承认,有没有感知,它就是来了,不早一步,也不晚一步,踏着圆满的节奏。
“木木在冻土里沉睡。”这是我昨天在微博里写的句子。是的,我还在冻土里沉睡。一点春的消息都没有收到,一点发芽的`迹象也没有。常常感觉自己再也发不出芽来。已经写出的文字,很快会被尘土淹没,没有任何价值。不过对过去的岁月,留下些小小的脚印罢了。对于一个自小对文字有偏好的人来说,这也许是悲哀,也许是解脱。而我,没有着急。只是一味的平静,沉静,寂静。
中午去小区的菜地里砍白菜,它们已变得异常绿郁与肥嫩了。可惜,过不了几天,它们会被挖土机全搬掉。是的,或许这对它们也是一种幸运。对于我来说,可能也是。从此,我不再去为它们忙碌;从此,它们不再因为我的懒散而有叹息,或长势萎顿。菜地里,不久,会长出高楼来。
雨。绵绵不绝,如歌如缕。一些事物在雨里萌芽。一些,在雨里被寒冷冻僵。终会苏醒的吧。
这蜷曲的春天。这起着毛边的春天。这让人感觉清寒的春天。这烟雨苍茫的春天。
水会变清的。
叙事散文 篇8
被推土机推出的一条新土路把我吓了一跳,但我对他的话依旧表示怀疑———一棵长了近百年的朴树被一千块钱就这样容易地换走,留下一个土坑和一路新鲜的泥土。从宿命的角度,我担心这朴树的离去,会伤了屋场的龙脉,还有那条令我望而却步的莽蛇去了哪里?
这是队长给我说的,他说,村西头的那棵朴树被一个商人看中了,出到一千块钱,我们就把它给卖了,钱放在队里作为公共资金。一千块钱作为公共资金又有何用?一棵朴树长了近百年又谈何容易?
我沿着推土机推出的大道一路走去,走到二十多年前经常出入菜园的那个必经路口。朴树真的不在了,而我只能从儿时的记忆中打涝它的叶脉和叶脉下的故事。
在我出生的时候,朴树就长在菜园的一角,占地面积有30多平方米。它枝杆粗壮,光滑的树皮任周边的藤蔓缠绕着,彰显出了它温柔而又坚韧的个性。那时我很小,只有四五岁吧,我常常跟着祖母一起到菜园子里去摘菜。我们屋场的菜园全都集聚在那一块,每家的菜园只隔一条土埂或是一道小沟。每当我在菜园子里乱跑的时候,祖母就告诫我,朴树下有一条大莽蛇,当心碰着!对蛇的畏惧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吧,我便站着不敢动,痴痴地望着朴树,望着树枝随风而动,望着一群鸟雀落进去后又成群飞起。
最先是谁传出朴树下有一条很大的莽蛇,我不得而知,说是有一次雷雨大作之前,蛇出现了,横躺在去菜园的路口,挡去去路,被毛爷的太爷看见了,当时,毛爷的太爷被惊吓出一身冷汗,硬是绕道而行,结果被闪电击中,当即身亡,蛇瞬间回到朴树下,消失了。毛爷的太爷去世的时候,毛爷的爷爷还不到两岁。自那以后,蛇再也没有出现过,但一直隐藏在村人的心中,一代又一代留传下来,成为屋场和村民的保护神,这棵朴树自然是神灵的居所,这一方土地成了屋场的龙脉。
二十多年前,我的叔祖父还在,他是我们屋场的队长。每到重新分割菜园子之前,叔祖父总是要去朴树下,甩着手,像没有膝盖似的直戳戳来回丈量着树下的一方土地。他说:要留出一方土地,留出足够的空间给朴树,让朴树生长,让莽蛇安生。年复一年,朴树在村人的呵护中生长着,繁茂的枝叶遮天蔽日。我也亲眼见到石大组屋场年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一年春耕季节,刚刚分完菜园子,叔祖父就去世了,风水先生来到屋场,看到了朴树,建议将叔祖父葬在朴树下。
上大学之后我很少回去,想起朴树,我只能在记忆里搜索,想着它又大又圆的树冠,想着它生长,想像着那条我从未见过的莽蛇。不知从何时起,屋场上的人开始陆续地将房子搬迁到屋后一公里外的马路边,盖起了一幢又一幢小楼房。尽管每家都分到了两间宅基地,年轻的夫妻们都搬上去了,老人们却不愿意,他们依旧留守着那个屋场,守着内心的一份宁静。
我这次回去,朴树早在一个月前就被运走了。汽车开不到园子边,推土机就在前面开路,新鲜的泥土从土坡上铲出,填满沟壑,目的是为朴树开拓一条去路。想到这里,我执意要去看看,陪同我的还有一直在上海工作的江水哥,我们两来到被挖掘的深坑边。突然,一只野兔从叔祖父的坟边飞奔逃窜,开始在菜丛中闪了几下,后来就不见踪影。江水哥说:这是不是你叔祖父的魂?他这话把我吓了一跳,但我绝对不会认为他的话是真的,我只是担心,我下次再回来的时候,这里不知是一副怎样令我陌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