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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水乡

作者: 宫佳2023/07/11现代散文

离乡万里,故乡是一个诱人的字眼。多少次梦回故乡,浮现在眼前的是村子外环绕着一条清河。河水清澈见底,每逢夏天雨后,那条清河便是我们这些孩子的乐园。

故乡的清河名不见经传,没有周庄"第一水乡"的美誉,却别具特色。那条清河时断时续,自高而下,积水成多之处,便成了一汪池水,一些鱼虾、蝌蚪便应运而生,在水中嬉戏,好不快活!

童年最惬意的事,莫过于光着脚丫子,伸进水里,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小鱼吐着水泡儿。鱼儿像似怀着好奇的心情,成群成群地围着脚打转儿。

偶尔有大胆的鱼儿,会勇敢地在脚后跟上啃上一口,然后迅速地游开,那种与鱼儿的小嘴亲密接触的感觉,有一点美妙,更多的是一种麻麻的、痒痒的感觉。 你会惊奇于你的神经是如此的敏感,往往熬煎不过,就会抬脚扑打着河水,把这些围着你双脚团团转的小家伙赶跑。但是小家伙们却并不会记仇,一会儿又游了回来,继续围着你的双脚"探秘".

河水里面还有小虾。小虾儿几乎是透明的身体,弓着腰,它们比鱼儿的警惕性要高很多。往往在你还没看清楚之前,一点细微的碰触,它们都会倏地一跳,远离险地。

最不喜欢的是那黑乎乎的蝌蚪。论起喜爱的程度,它们是远远不及那些活泼的小鱼虾的,别的暂且不谈,单是长相,就远不那么可爱:黑色的大脑袋下面,夹着条黑色的尾巴,根本谈不上什么视觉享受。我觉得它们丑得有点不靠谱,好多小伙伴经常捕捉它们戏玩。

有一次,一些小蝌蚪被捞上来扔在岸边"晒太阳".一位路过的知青叔叔看到了,他把小蝌蚪们重放到水里。我不解,问他,他说:"你可别小瞧了这些黑乎乎的小家伙,它们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它们是益虫,长大了变成青蛙,可以捉田里的害虫。"

后来,他还给我讲了它们变成青蛙的过程,并借了小人书给我看,《小蝌蚪找妈妈》让我至今记忆犹新。自那以后,我们再也不为难小蝌蚪了。

许多年过去了,故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多地方拆迁,建起了楼房。村里的清河也成为了历史,但她承载着我儿时的欢乐。她是我心目中的周庄,是魂牵梦系的梦里水乡。她是一条母亲河,被打上了一个时代的烙印,深深地藏在游子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