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份 “柿”情画意
金秋十月的兵马俑站菜园,一片生机盎然,排列整齐的白菜,身姿挺拔的蒜苗,肆意生长的辣椒……抬眼发现,院儿里的柿子不经意间也都红透了,虽不比柿园里和乡间地头那一整片,火红得很壮观,但这几株柿树上累累的果实也红得毫不逊色,经前几日落霜后,它们愈发沉甸,压垂了树枝,个个都自然、盈实,透着一种喜气,仿佛照暖了整个深秋。
院儿里的柿子分两个品种,一种是硬柿,那种小时候奶奶在米缸里埋几日才能吃的,口感脆甜;另一种是须历经地冻天寒,在树上自然退涩成熟的火晶柿子。前些日子,看到水果超市的甜柿陆续上鲜了,各种散装的、盒装的,让人眼花撩乱,忍不住买上一些品尝,却总觉得没有预期的香甜,便放置着。昨日听父亲说:“老家后院的柿子应该都熟了,都忙……也没人去摘……日子过好了,现在的娃们,柿子放到跟前都不眼馋了……”是呀,回想小时候,树上的柿果刚冒出头,我就每日眼巴巴地盯着,盼着萧瑟秋风退去它的青,盼着深秋暖阳浸染它变红,终于柿叶落尽,柿子熟透,我心急如焚地够几只下来,开水一烫剥去表皮,冰凉中透着软糯和清甜。长大后,可供食用的水果日渐丰富,被冷落的柿子大冬天还一串串挂在枝头,任由鸟雀啄食。最初的时候总要惋惜,如今也终觉释然:这三两棵柿树春华秋实,一树树的红艳在冬雪天气的萧条中又别有一番意韵,而寒冬腊月任鸟雀饱食,又何尝不是它生命的美好和圆满。现如今,每日在钢筋水泥之中奔波的我们,消散了那份追逐香甜的闲情,而每一次所谓的攀升,也把彼此带向了回不去的远方。多年前在自留地里收豇豆、在后院里摘杏的感觉已日渐模糊,如同记忆里母亲亲手做的那碗疙瘩汤,透过盈盈的香味,却再也看不清母亲的脸……
尝一个略带青涩的柿果,我仿佛看到了家乡满山遍野的柿子,像一盏盏吉祥的灯笼,把家乡的秋装扮的格外妖娆,树下是一脸丰收喜悦的乡亲,爱谈天的你,爱笑的我……在这微寒的秋季,这份回忆带来了久违的温暖。